小时候在徐州矿区出生,在毗邻微山湖的贾汪矿区长大,一共在贾汪生活了近14年

更新时间:2025-05-02 13:21:13

小时候在徐州矿区出生,在毗邻微山湖的贾汪矿区长大,一共在贾汪生活了近14年。

我对贾汪充满了好感,以一个土生土长在贾汪的外地人来审视这座江苏最北端的小城市。

我小时候长得白白胖胖,每天放学路上经常有沿途人家的叔叔阿姨、爷爷奶奶跟我打招呼。这让我倍感欣慰,他们的热情友好让我记住了他们,心中也增添了些许温暖。

当时江苏有很多城市都在徐州开采煤矿,每一座煤矿就像是一个地区文化孤岛。孤岛里的人与当地人的方言习俗格格不入,经常处于对立状态,矛盾冲突很多。

而我们这些在当地出生的外来矿二代,就处在了这种尴尬的境地里。我们说着流利的当地方言,回到家里却与父母说着自以为很正宗的洋泾浜老家方言。

这种语音上的差异,当时自己根本没有感觉到,而且在矿二代里是一种普遍现象。回到泗阳老家第一年,有一个孩子问我讲得是哪里话,我说就是泗阳话啊!他却有些不理解,因为当时泗阳本地方言差距也很大,洋河口音就接近徐州的北方话了。

一年之后,母亲突然说,我们兄妹中,我学的泗阳话最快。我这才明白了这种细微的口音差别。在说洋泾浜方言时自己并不觉得。

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学习普通话,不管是贾汪话还是泗阳话,课堂上基本都不讲。

外出打工后,回老家过年,走在大街上不由自主地讲起了普通话。年轻时以能讲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为傲,如今老了,却以还会讲一口标准的泗阳方言为荣,在外加贾汪方言。而现在,贾汪话我已经28年没讲了,偶尔在家里讲起,却被同是泗阳人的老婆骂是鬼腔鬼调。

虽然贾汪话并非我的母语,但如今走在苏州和昆山的街道上,只要听到有人讲徐州话,便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。

这种亲切感并不是越来越深,而是越来越浅了,如今我已分不清贾汪话和徐州话、宿迁话、山东鲁西南方言、皖北方言、河南方言的区别了。

相反的是,却能从与泗阳话同属江淮方言的老乡们口音中判断出他们是哪里人。

如今在家里,我们基本都讲普通话,因为我儿子不会讲任何一种方言,只会讲普通话。好在他能听懂我们泗阳老家的大部分方言,跟爷爷奶奶打电话时基本不会有障碍。

再过几十年,可能方言就要逐渐消失了,方言的音调可能还会长期存在,但字的发音基本上都要被普通话取代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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